李植怔在了原地。
方逢时看了一会儿书后,见他还未走,只得厉声道:“送客!”
“慢!”
李植喊了一声,就走到方逢时身边来,低声道:“公,三十万石白米,您就算要致仕,也总得给族人带些积宦回去吧。”
方逢时听后笑了笑:“公这话什么意思?”
李植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袖中一封信拿了出来:“这是南边跟下僚定好的事,下僚已经和他们定好了约,公看了便知。”
方逢时看后抬眼瞅了李植一下:“把信留在这里,我自会尽力替你们促成此事。”
“公不诓我?”
李植问道。
方逢时反问道:“你不把信留在这里,我怎么敢把你当自己人?!”
李植想了想,一咬牙就把信放在了方逢时的桉上:“好!下僚愿对公毫不保留!”
次日。
朱翊钧不情不愿地在张嫔的榻上起了身,一时盥洗更衣用完早膳后,就打着哈欠往侍御司来。
这时,屋外虽已破晓,但天地却肃杀的很,彤云压着紫禁城,直把寒风往宫墙里灌。
但一想到,他已经有几日没来侍御司,朱翊钧也就没有要打道回宫,继续与后妃们厮混的意思,坚持做一个勤政的皇帝。
而朱翊钧一来到侍御司后,刚一坐下,就问着方逢时和戚继光:“缅事如何?”
“目前还未有新的战报。”
戚继光这时回道。
朱翊钧点首,然后又问申时行等人:“三抚进京了没有?”
“回陛下,还有些时日。”
申时行这时回道。
朱翊钧听后只问道:“那可有他事要奏?”
左都御史赵锦这时突然出列:“启奏陛下,臣请治太仆寺少卿李植之罪!”
众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