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言语;而朱翊钧则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钟表。
闲时光阴易过。
不知不觉,就到了万历十一年的四月底。
只是朝臣们没想到的是,这些日子,他们等来的圣旨不是晋升首辅的人选,而是悬赏精巧钟表与设将作寺的旨意。
要不是,张四维的白铁跪像已在翰林院、国子监、大明执政学堂,无时不刻地在宣示着当今这位陛下不好惹,百官早就想上疏进谏,而劝天子把心思花在正事上,就算好机械钟表也没啥,毕竟本朝文臣们对君主的适应能力已经炉火纯青,要自己当大将军或炼丹的君主都适应过,也不会太在意皇帝有些小爱好,但文臣们希望,陛下能不能先把正事定了再说,免得所有人的心都一直悬着。
毕竟之前的皇帝玩归玩,可没耽误正经事。
“仆知道陛下在等什么。”
申时行揣着一沓厚厚的初本,往侍御司走来,且在潘成和余有丁、梁梦龙等提起陛下为何迟迟未定谁领班侍御司时,而说了一句。
说着,申时行就在到侍御司后就将初本递给了文书官。
按照朱翊钧要求,执政公卿于侍御司的初本,需立即送达御前,无论天子这时在做什么;所以文书官就速递了申时行的章奏到了朱翊钧这里。
朱翊钧看了申时行的初本后,就当即从杨妃的榻上翻身下床,披衣靸鞋起身吩咐说:“速速更衣,摆驾侍御司。”
没多久。
朱翊钧就来到侍御司,看着申时行等执政公卿,且对申时行说:“卿所言七事,颇中时弊,且也简要说与在场执政们知道吧。”
申时行拱手称是。
而起居注官朱赓也在此时立即提笔蘸墨准备速记。
接着,申时行就道:“臣所言七事,分别是强驿路、惠民生、理税政、重兵务、崇文教、增人口、松藩禁、明商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