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不满,外加有利欲熏心的原因,觉得光在蓟辽总督任上漂没了军饷发财还不够,还想等抄了朕的先生,再赚一笔。”
朱翊钧说着就用天子剑拍了拍他的脸:“怎么现在都还对朕撒谎?”
“陛下说的是!”
“臣错了,臣不该巧言令色,臣是不满新政在先,所以在陛下还没明确要继续尊敬太师前,乃至太师辞官还乡时,就上了贼船,参与了借贷等抄太师分赃的事;然后又因为利欲熏心在后,更盼着陛下能抄了太师,清算太师,才做了如今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杨兆哭着说了起来。
朱翊钧呵呵一笑,没再与杨兆说什么,只提着天子剑走到杨四知这里来:“把弹劾朕先生的那道奏疏给朕。”
朱翊钧说着就伸出了手。
麻贵便递了过来。
朱翊钧则接过奏疏认真地看了看:“十四条大罪,真的是件件要命啊!”
朱翊钧说着就看向了杨四知。
在场的方逢时、王国光、张学颜、曾省吾、申时行等张居正余党也都看了过来。
而杨四知这时已浑身抖得厉害,嘴巴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朕的先生老了,现在才来说他在谋反欺君,早干嘛去了,之前怎么不说?”
“朕的先生在的时候,干嘛不说?”
朱翊钧说着就提着天子剑来到杨四知面前:“朕问你,当时干嘛不说?!”
杨四知上下两排牙齿发颤地道:“我错了,我错了!”
“可见是诬告,欺负先生死了不能辩解,故意要让朕做刻薄寡恩之辈,想让朕杀自己的先生,其心不可谓不坏!”
朱翊钧则再次说了起来,然后道:“传旨!将御史杨四知夷三族!”
大臣们皆瞠目结舌。
杨四知也勐地抬起了头,而不再颤栗。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