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陪陪我!”
“论德,他更是差得很,无故杖打宫女内宦!要不是他还小,否则我早让皇帝撵他就藩去了!”
陈太后说着就道:“所以,他潞王有什么资格用废长立幼的方式夺走钧儿的位置?!你要真这样,就先废了我,再废了钧儿!”
李太后忙行礼哭道:“姐姐息怒!妹妹只是一时气话!并不敢真的坏天下之制。”
“原来是气话?”
陈太后呵呵冷笑起来,接着就肃然质问李太后:“气话就可以随便说皇帝不孝吗?!还是当着外朝朝臣的面!”
陈太后说着就道:“我本是诸皇嗣嫡母,又是世庙钦定的正宫娘娘,本应该是我管教他们的,只是我一向身体不好,又见妹妹虽是泥瓦小户,但也算知礼明理,何况国朝本就不鄙夷布衣之族,也就把管教诸皇嗣乃至钧儿的事交给了妹妹,不问内廷诸事,却没想到妹妹如今却也越发不知体统,竟在这前朝撒起泼来,还要去太庙去祖宗面前撒泼!”
说着,陈太后就走过来,指着朱翊钧,对李氏说道:“他是大明唯一可为君之先帝皇储,不是你想骂想骂想说就说的儿子!就算他真有不德,也得是我这个嫡母先说!我只是交给你管,不是说你就可以真的随意指责!”
“姐姐息怒,妹妹再也不敢了!”
李太后这时候泪如雨下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