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则搓了搓手,站起身来,问着张鲸:“最近有何新鲜事?”
张鲸回道:“户科都给事中余懋学上了道谏言五事的奏疏,分别是崇敦大、亲謇愕、慎名器、戒纷更、防谀佞。而他在崇敦大一事中,直接非议考成法,言:‘陛下临御以来,立考成之典,复久任之规,申考宪之条,严迟限之法。大小臣工鳃鳃奉职。然政严则苦,法密则扰。非所以培元气存大体也。而他希冀皇爷能本之和平,依于忠厚,不要数下切责之旨,专尚刻核之实,应宽严相济,政是以和。”
“这是对新政不满呢。但他不知道,元辅张先生已经算是很宽和的了,没由着海瑞、赵贞吉的性子来,还劝着朕呢!不过明显臣僚们不怎么理解先生之意,也没领他的情。”
朱翊钧呵呵冷笑起来,就道:“等内阁票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