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谭纶的声音。
海瑞因而走了过来,拱手相问:“大司马这是?”
“元辅见你,上来吧。”
谭纶言道。
海瑞便上了谭纶的车。
“你是副都御史,又是个名满天下的直臣,元辅不好直接请你过府,只得先让我来接你,反正天下人都知道我谭纶与你海刚峰有私谊。”
谭纶言道。
海瑞笑着说:“很快就要不是了。”
接着,谭纶就与海瑞同来了张居正这里。
海瑞同谭纶一来,张居正就把一奏疏递给了海瑞:“你自己看看吧。”
海瑞也就接了过来,结果一看,却是户科左给事中戴凤翔弹劾他迂腐滞缓,不通晓施政,一进京担任都察院副都御史就横加干涉言路,而当贬黜的内容。
“什么叫不通晓施政,干涉言路,我作为副宪,连都察院御史当多谏言些什么事都不能说说吗?!”
海瑞当即站起声来,颇为不解地问了起来。
“那你到底让他们言什么了?”
张居正问道。
海瑞道:“自然是让他们多为百姓言,而不是只知道去盯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去弹劾。”
接着,海瑞又向张居正拱手说:“不过,元辅,下官也是明白的,无非还是当年在应天任抚院时,得罪了徐家。”
“分宜敛财,华亭夺田,要我说,夺田于民之害甚于敛财于民!”
“既如此,真要贬谪的话,还请元辅直接将下官贬到松江华亭去!”
“下官但凡还有一口气,也不能让他徐家如意!把织造局的织工都悄悄变成了自己的长工,企图吞国家之利,如今还伸手干预朝政,我大明什么时候还有山中阁老了?!”
嘭!
咳咳!
“海刚峰!”
谭纶又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