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跑来禀报接风宴已经备好。徐国难跟着蛮尔古进入高大厅堂,见厅堂宽敞明亮,摆着花梨木精雕八仙桌,布满精心烹调的荤素菜肴,浓香扑鼻极为丰盛,桌角还放着一大坛东北出产的烧刀子。
隆德斯指着烧刀子,笑道:“这是蛮尔古从满洲老家带来的家酿烧刀子,在地下埋了十多年,没剩下几坛,连我都没得喝。这次为了招待兄弟,特地取了出来。”
说着用力吸了吸鼻子,露出馋涏欲滴的酒鬼表情。
烧刀子味浓入喉宛若火烧,远没有江南花雕香醇爽口,只是千里迢迢从关外带来殊为不易。
徐国难扮出惊喜交集模样,连忙不住口感谢。
旗人性格疏散,没有汉人宴饮那么多繁琐礼节,各自找了座位坐下,平安忙捧着坛子给三人面前海碗倒满白酒。
厅堂立时溢满浓烈酒香,三只海碗相互对碰,仰脖咕咚喝了下去。
“好兄弟!”
伸袖抹了抹嘴巴,三人齐声叫道。
就在徐国难与蛮尔古隆德斯酒酣耳热称兄道弟之际,一艘高大六桅帆船劈波犁浪,在码头官员指挥下驶进漳州码头,缓缓停靠在泊位上。
闽地多山交通不便,货物往来大多依赖水道。漳州是沿海军事重镇,军民用度极为浩繁,每日都有大批航船运截各色货物劈波前来,把偌大漳州码头挤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六桅帆船停靠在泊位上,水手忙忙碌碌抛锚降帆。一名身着便装,六旬上下的白净老者缓步走上宽敞甲板,手扶栏杆望着繁华码头唏嘘不已。
两名中年男子默无声息跟在后面,目光闪烁各有意味。
相貌粗豪的魁梧汉子见白净老者神态有些感慨,目光微闪笑道:“傅大人不必过于伤感,只要和谈成功天下一统,朝廷对台湾官员必有封赏,傅大人德高望重定能衣锦还乡,在家乡父老面前好生露脸,不负平生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