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吴斌旁边的是名面有刀疤的矮壮汉子,敞胸露怀,满脸横肉,面目凶恶恍若地狱无常,高挽衣袖的左手抓着根粗长皮鞭,正是负责施刑的典刑柳七。
见谁都不敢接腔,柳七咧嘴现出苦笑,弯腰低声禀告,“禀大人,这小子着实是个狠角色,卑职把能用的酷刑都用了一遍,可还是撬不开嘴巴。眼下已不敢施刑,生怕禁熬不住——”
吴斌斜眼瞟视柳七一眼,冷厉目光盯得柳七心中大寒,低下脑袋不敢对视。
吴斌训斥道:“没长脑子的呆货,就晓得酷刑逼供,打死人乍向冯总制交待。前些日子不是从南洋弄到迷魂药,让这小子尝尝鲜,说不定能供出些要紧情报。”
柳七恍然大悟,忙不迭点头称是,转身出去取迷魂药。
南洋诸岛多降头巫师,施展巫法千奇百怪,其中就有使用迷魂药图财害命,据说服食之后犹如傀儡,有问必答。
吴斌好不容易弄到些许迷魂药粉,视若珍宝轻易不肯试用,现在见奥里契宁死不招,无奈之下只能让他“尝鲜”。
他慢慢站起身,围着奥里契转了半个圈,忽地取过通红烙铁狠狠插进大腿伤口,烫得血肉吱吱作响,地牢里弥漫焦臭肉味,可奥里契软绵绵毫无反应,显然确已晕迷过去。
吴斌有些无趣地扔下烙铁,转动眼珠刚要说话。地牢门口蹬蹬蹬跑下名高瘦特工,向吴斌抱拳道:“禀大人,徐佥事有事求见,现在靖安处签押房等候。”
徐国难?有事求见?
吴斌有些狐疑地转了转眼珠,吩咐特工继续审讯,务要撬出幕后主使,转身大踏步出了地牢。
来到靖安处签押房门口,吴斌已是满面春风,笑嘻嘻跟徐国难打着招呼,“元嘉兄,不是听说你已经休假,怎有工夫到兄弟的狗窝里来。”
“仁毅兄贵人事忙,兄弟有事腆颜上门相求。”
闻到吴斌身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