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戎左脚踏在椅上,敞着怀使劲摇晃骰子,涎脸道:“大过年有啥要紧公事,大哥处理就行,兄弟必定遵令行事。”
横了余戎一眼,王天军不耐烦道:“叫你过来就过来,跟老子哆嗦个啥子。”
板着麻脸转身就走。余戎瞧出王天军面色不善,气哼哼扔下骰子跟着来到站长室,见王天军懒洋洋坐在团椅上,左手使劲捏着脚丫子,皱紧眉头沉思不语。
他时常进出站长室随意惯了,拉过椅子坐下,忍不住问道:“大哥,到底啥子要紧公事,大过年都不得安生!”
王天军朝紧急密令努了努嘴,没好气道:“自己瞧!”
余戎瞄了眼紧急密令,抬手抓搔脑袋,干笑道:“大哥晓得兄弟不识字,哪能认得这些鬼画符。”
王天军伸出掺着脚臭怪味的左手,从桌上盘碟拣了粒花生米扔进嘴巴咬嚼,皱眉道:“施提督元宵节打算回厦门祭祖,台湾察言司派遣刺客意图行刺。黄主事亲自下令,要弟兄们严加戒备,确保施提督元宵祭祖安全。”
余戎闻言怔了怔,撇嘴道:“施提督管辖福建水师,安全保卫自有侦缉处厦门站那帮兔崽子负责,关咱们修来馆屁事,黄主事恁地多管闲事。”
“不得随意编排黄主事。”王天军下意识抬眼向门外张了张,用严厉目光瞪视余戎,慢吞吞道:“为确保万无一失,姚都事明日来到厦门坐镇,亲自主持安保行动。”
听到姚都事三字余戎瞪大牛眼,险些从椅上弹跳起来。修来馆探事都知道主事黄性震与都事姚国泰面和心不和,夹枪带棒时常明争暗斗。
姚国泰级别虽比黄性震略低,却是姚总督的堂侄,特意塞进修来馆充当钉子,负有暗中监视黄性震的职责,自恃靠山强硬对黄性震从不买账,在修来馆拉帮结派自成体系,诡谲狡诈的黄性震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王天军深知姚国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