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言放声狂笑,得意之极。
他是国姓爷郑成功族兄,自幼跟随堂伯郑芝龙出海经商贩卖私货,手底不知处理过多少条人命,甚得郑芝龙看重,委派掌管郑氏商务。只是生性贪婪好色,每每隐瞒郑芝龙贪污珍宝,偷偷在日本长崎置下外室。
施琅与郑成言同船跑东洋航线,瞧在眼里屡劝不听,生怕连累便向郑芝龙举报。
郑芝龙听说有人胆肥敢从自家碗里向外捞食,勃然大怒贬回南安老宅看管郑氏祠堂。
郑成言不知花费多少心思,才蒙国姓爷重新收录,起用为情报机构察言司主事。
他挟恨多年,施琅越是痛苦越觉快意,不想轻易置笼中鸟于死地。
瞥了眼躲在礁石后面窥视的徐国难,郑成言并没把清秀男娃放在心上。向陈明冷声道:“陈佥事,切莫一笔戳死,免得施将军没法享受十八地狱,见了阎王都无法夸口。”
徐国难清清楚楚听入耳中,面色陡地剧变,指甲掐入肉中也不自知。
郑成言见施琅肌肉抖颤呼吸粗重,显是被东厂酷刑击中要害,心中极是得意,狞笑道:“等会回察言司还要让施家老少逐件享受,免得说郑老大厚此薄彼,待遇不公。施家娘们长得不错,弟兄们莫要饶过,让她们临死尝尝风流滋味。”
黑衫汉子高声应喏,嘴角都现出淫笑,仿佛搂抱娘们欲死欲仙。
徐国难眸里现出怒色。爹爹徐文宏虽然出身锦衣卫,但从不欺侮无助妇孺,经常告诫自己做人要有底线。郑成言的做法显然已经突破底线,列入渣滓行列。
施琅领兵多年,当然晓得郑成言风言风语意在激怒自己,实在无法忍耐,怒吼一声旋风般扑上去,叮叮当当与陈明战成一团。
刘顺早就听得不耐,高举船桨怒目圆睁,没头没脑向黑衫汉子打去。
清秀小厮名唤施安,是从小跟随施琅的贴身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