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我来看您了,您身体可还好些?”
床上的人听见外面有动静,挪动了一下身子,没有应声。北冥上前,走到床边俯下身来,又道:“花婆,听得到我声音吗?”陈九仁看北冥和花婆甚是亲近,模样乖顺,像个孙儿。自己坐在一旁冷视,北冥也不在意。本想着昨天国正厅那么大的动静,新主将好大的架势敢威逼国正厅,陈九仁原本对国正厅也无什么交情可言,可这军政部的动静未免欺人了些,陈九仁对北唐北冥便没了好感,只当他是强势权谋之辈。可眼下看来,这眼前的年轻人模样甚俊,对花婆又是亲昵,不像利益熏心之徒。但他转念一想,谁知是不是装的。
少时,花婆勉强翻身过来,从青幔下伸出手臂,喃喃道:“是冥小子来看我了?”
“哎,是我,花婆。”北冥即刻握住花婆细手,只觉骨瘦如柴,顿时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瞅瞅,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刚当上了主将,羞不羞。”花婆心如明镜,不观也知北冥模样。
北冥笑笑道:“花婆,我看看您好不好,打开床帘也好透透气。”
“哎,别看了,花婆现在样子丑,不想见人。”
“这就胡说了,我还没见过比花婆长得还好看的人呢。”北冥逗她开心道。
花婆在里面轻笑,“你呀,这张嘴也就在我这里乱说说,真到了漂亮姑娘面前跟个石头似的,比不上你弟弟灵巧。”
北冥笑而不语,攥着花婆的手,缓了片刻道:“我打开帷帐了?行吗?”
忽而,花婆哽咽,北冥不再等,轻轻撩开帷幔,只见眼前那人枯瘦如槁,原本白皙的皮肤早已皱皱巴巴,颈间全是道道竖纹,青筋暴突,眼下乌青一片,脸颊下凹暗黑,嘴唇青紫。
“花婆。”北冥强压着惊愕,攥紧了花婆的手,心疼不已。
“是不是吓着你了,我的冥小子。”花婆本想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