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血的气息消失了,我停止了轰炸攻击。
抛飞在高空中的无数尘土碎石树枝宛如巨大的瀑布般轰然落地。而即使在所有东西都顺应重力回到地上之后,烟尘缭乱的树林里也似乎仍然在回响着延绵不绝的轰鸣,地面也好像沉浸在幻痛里回荡着震动的余韵。
这就是我的连续高频轰炸所造成的结果。但是,这样的攻击虽说看似声势浩大,却不是什么大规模覆盖的“面式”攻击。究其本质,依旧是把斧头扔到对方身上的“点式”攻击而已。只要避开了那极具破坏力的一点,之后的爆炸溅射伤害都对于主力级术士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如果刚才“尉迟”还在战场上,为咬血分担一半火力,我本来就因全力而降低频率的投射攻击就会变得更加容易闪避,会被有着熟练身法的咬血和能够做出鬼魅般动作的“尉迟”轻而易举地应付过关。哪怕我将所有的攻击都专心集中到其中一人的身上,也会被另外一人突袭打断。到最后会死的人依旧是我。
不过,我还是活了下来。
从无力回天的劣势,到生死一线的挣扎,再到绝处逢生的翻盘……我没想到自己今晚会经历这般跌宕起伏的激战。
我谨慎地移动到了咬血的气息消失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她的尸体。
显然不是因为她在刚才的攻击之下被挫骨扬灰了。实际上,我也没有感觉到塞壬之刃有吸收到她的灵体碎片。
她一定是逃跑了,以爆音和烟雾作为掩护逃得杳无踪迹。我感觉到总是锁定在自己身上的危机感也终于是脱离得一干二净。在没有“尉迟”协助的情况下,她无法再时时刻刻把握住我这边的位置了……不,经历过刚才的失败,她也不可能再放心地使用刚才的战术了。
她的预知梦一定是真的,但似乎和我最初预估的不一样,她借助预知梦得到的关于我的信息没有那么详细和丰富。对付我的战术也没有我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