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把毒药消耗掉大半了,剩下的部分剂量不足。而且,我看得出来,那种毒药的用法是先注入作为雾之恶魔触须的恶魔身上,从而传染到雾之恶魔全身。但是这种做法只对原本那个毫无理性的雾之恶魔管用,现在的雾之恶魔是魅魔,她在中毒之后立刻分离了受感染的触须,毒药就这么被浪费了。”猎手说,“但是魅魔依然担心剑齿有着其他手段,所以才会派我去袭击那里。”
“说起其他手段……”我说,“那个用来封印雾之恶魔的木盒呢?”
“已经被魅魔自己销毁了,她不可能保留那种能够拿来对付自己的道具。”猎手说。
说来也是,她虽然不像是擅长计谋之人,但也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
剑齿的毒药战术失败了,我指望的木盒也被销毁了,这下是再次走入了死胡同。
我又尝试询问了关于调查员的事情。就是那个我在最初进入白日镇时接触到的,被恶魔破开身体的调查员。他显然也是为雾之恶魔所害。
“那个调查员曾经有向我求助过。他做了关于雾之恶魔的噩梦,意识到白日镇会发生不妙的事情,所以就联络了我这个驻守人。有时候也会出现像他一样的灰民,虽然无法学会法术,但是觉察力比普通术士还要强大。想必是他的觉察力在以预知梦的形式对他发出警告吧。”猎手极为愧疚地说,“我明明是知道的……但凡是涉及到恶魔的事情,哪怕只是做梦也很危险,尤其是雾之恶魔那样强大的恶魔。恐怕是雾之恶魔在被他梦到的时候,就隔着梦境将自己的触须植入了他的身体里吧。”
他的声音愈发自我憎恨,“但是我欺骗了他,告诉他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甚至还想要提前杀死他,只是不愿意节外生枝才没有动手。”
“你是被魅魔支配了心智才会那么做的吧。”我说,同时想到,恐怕那个调查员并未完全相信猎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