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海棠就和原身的妈一样,眼泪是她们的刀,杀不了别人,只能杀她们的孩子。
“我没有……我不是的……”
白海棠哭得梨花落泪,想替自己辩解,可却说不出话。
“那你说说你尽到了什么母亲的责任?陆家落难,你毫不犹豫就抛弃儿子嫁人,哼,水性杨花轻浮银荡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陆尘爷爷去世后,你养了他吗?可别说你接他去家里住了,但凡你对他好,他能只住半年就走?
宁可讨饭都不要去你那儿住,可见你这个母亲有多糟糕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尽到责任了?我呸,恬不知耻,臭不要脸,你但凡还有点廉耻心,就麻利地滚蛋,以后都别来骚扰陆尘了,你离得远远的,才是陆尘最大的福气,拜托了您哪!”
江寒烟连气都不喘,精神抖擞地数落了一通,将白海棠说得无地自容,只知道哭。
陆尘朝她看了眼,眼神很复杂,心情更复杂,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甜甜的,暖暖的,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也是头一回有人替他说出了心里的委屈。
不论有多苦多痛,他从来不会说出口,只会记在心里,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m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爷爷和他说的,这些年他一直这样要求自己。
可江寒烟的这些话,却让陆尘眼睛热热的,其实他真的好希望,白海棠能和他说:“小尘,妈相信你,肯定是唐学海不对。”
但白海棠从来没说过,她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他,哪怕继父并没说什么,她也会主动责罚他,还会数落一堆他的不是,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讨好唐家人。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白海棠的哭泣声,隔壁的徐婶缩在墙根听得津津有味。
“小尘,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白海棠眼睛雾蒙蒙的,楚楚可怜地问,如果陆尘点头,她以后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