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以东的垣民县时,一万人只剩下七千人。
郡府失陷,没有上级调令,七县自然是各自为政。
郡尉本意是在垣民县修养,以待朝廷支援反击,结果县令陶向文根本不愿让他们入城。
人家堂堂进士县令,这种时候顾及城中百姓,保境安民,只管军事的郡尉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那孙玉成可是私下有过警告,各县可以暂时不投靠,而底线就是两不相帮。
最后好说歹说,陶向文才供给了三天粮草,让他们得以继续撤退。
郡南的平苍、阳原也不能去,郡尉只能转道郡南四县,那边一直还挺平静。
可谁知,就在粮食耗尽之时,抵达郡南的疲惫残军,依旧不被四县接纳。
没有一个县令愿意放他们入城休养,最好的也就是如同陶向文一般,提供三天军粮。
他们可是王师啊,为何到如今地步?
偏偏这郡尉还是个谨守大旭法度的忠臣,不敢肆意做攻城威胁的举动,只能困顿于郊外乡野“打粮”。
殊不知这正是朝廷威望已经崩溃的表现,郡城没了还能指望州里发兵,要是州里也要和孙玉成妥协呢?
不久,朝廷敕封上百藩镇的消息风传天下,孙玉成就在名单之中,位列北安节度使,司掌一郡军民大政。
郡尉惊讶之余强忍克制,派亲兵前往州里征询总督意见,可被欺辱至今的郡兵却是不能忍了,当晚大营就爆发营啸。
郡尉等十余高级军官,上千士卒在骚乱中死去,最后剩下六千人有四千人成为乱兵。
没了郡尉约束,这些乱兵打粮可就没有限制了,无论是豪族庄园,亦或是聚居乡治都难逃洗劫。
还有两千人则是在卫将焦图的带领下,驻守郡东的一个商业集镇,暂时观望局势。
如今的北安郡可谓是乱成一锅粥,郡北有将军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