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人得到了释放,那些枉死士兵的家人不乐意了。
所谓的皇恩浩荡,在他们看来便是赏罚不当、有失公允。
这件事也引起了其他戍边将士的不满。
墨亦辰和慕珏铮闲谈时,也说起了此事。
慕珏铮冷笑道。
“皇兄离了温太傅,人都变蠢了。
“通敌叛国,诛其九族,是为了震慑他人。
“纵然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放过。
“否则,何以治国、何以服众。
“仁君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尤其是没脑子的人。”
墨亦辰频频点头。
“如今的皇上渐失民心,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慕珏铮却摇了摇头。
“不,再等等。”
“等什么?”
慕珏铮看向对面的墨亦辰,目光睿智又深邃。
“王叔没看出来吗,皇兄落得这般田地,他身边的人‘功不可没’啊。
“我们就等着他们自乱阵脚,届时便可一网打尽。”
然而,这一等,便等到了春去秋来,迎来了慕辞的十八岁生辰。
温瑾昀任职岭西郡守大半年,地方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并无大事。
除了景小侯爷时常过来,也没什么糟心事儿。
在小公主生辰这日,皇都送来贺礼。
景砚帮她拆了,发现这贺礼五花八门,看得人目不暇接。
原来,自她来到岭西郡,皇后就经常写信给她。
她就在信上提了一嘴,说温瑾昀朋友多,总能收到好多礼物。
于是这生辰礼,皇后一个人就送了很多。
“小辞,这是谁送的啊?一个小香包?太寒碜了吧。”
景砚边说边看香包上的小字,念了出来,“赠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