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正念的那几句,她越听越耳熟。
倒也不是说一模一样的句子吧,只能说字词很熟悉。
即兴的诗词配上那些不能言说的动静,简直让柳嬷嬷直呼“有辱斯文”。
难怪南宫都“跑了”。
柳嬷嬷也顾不上放什么安神香了,赶紧溜之大吉。
屋内。
慕辞听着那些诗词,羞赧生恼。
她受不住了,就开始“骂”人。
然而,小公主不会那些泼妇骂街的词儿,说来说去也就是“无耻”之类的。
温瑾昀爱极了她这骂人的腔调,故意激她,越发变着法子折腾。
这一激,慕辞也就想到了更多。
她哭着、喘着气。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衣绣禽兽,尓为禽兽矣!”
起初还是文雅的词句,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骂的什么,“狗官”、“厚颜无耻”张口就来。
温瑾昀不仅不生气,还更加来劲。
如那歌女所弹奏的琵琶。
一段高、亢的乐章过后,银瓶乍破水浆迸。
……
温瑾昀伏在慕辞肩头,缓过来后,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不吝夸赞。
“夭夭这张嘴,骂人都是这般动听。”
他这一晚上念了不少诗,嗓音有些沙哑。
慕辞就更加了。
她的喉咙都要冒火了,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
温瑾昀直接抱着她去净身,入水前,先细心地用棉布擦拭她腿部内侧。
在他做这事时,慕辞就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她醒来后,才从柳嬷嬷口中听说了一件大事。
“公主,惠王府竟然解封了,外头都在说,惠王殿下没有得天花,是误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