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贵女们站在廊檐上,对着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我说呢,连简单的论语都背不全,居然有本事考进女学?原来是作弊进来的啊。”
“可怜昭阳公主,辛辛苦苦写好的罚抄,就被她给偷了,又被季掌事罚了一百遍呢。”
“阮家女,厚颜无耻。”
“藏得可真够深的,要不是今天被揭穿,我们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
“擢考作弊,罪同欺君,阮清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肯定会被开除女学籍的,季掌事呢,她怎么还没到啊。”
……
阮清荷站在廊檐外的空地上,听着那些贵女的指责和嘲讽,抱头大喊。
“住口,住口!我没有作弊,我没有!!我是清清白白考进来的,我没有作弊!!!”
贵女们纷纷表示不信。
“阮清荷,你当我们跟你一样蠢笨啊?
“方才那公栏上贴着的纸条,压根就没指名道姓是写给谁的,只提及有人作弊,还要那人去偷公主的罚抄。
“哪知你着急跳了出来,心虚地把纸条给吞了,是你自己坐实了这桩事啊。”
那贵女说完后,阮清荷瞳孔地震,全身发寒。
一步错。
步步错。
她方才确实是做贼心虚,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毁掉证据……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被冤枉,我听到你们说我作弊,我害怕,我……”
有人极其冷漠地打断她的话。
“行了,这些话,你留着去跟季掌事说吧。
“我们只是学子,可管不了你的去留。”
阮清荷脸色煞白,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
她该怎么办。
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