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种矛盾的心态,他可能会全心全意的站在统治阶层这一边,利用统治阶层的人才替他维系对底层阶级的制约。”余闲望着下面冲杀对抗的官军和流匪,咂了咂嘴。
如果皇帝先前没有对勋贵以及大臣进行那么残酷的清洗镇压,现在随便派遣几个得力武勋,叛乱早就平定了。
因此,余闲又多了些感触:“所以这人啊,最大的烦恼,就是好得不彻底,坏得不彻底。现在摆在皇帝面前的许多烦恼,说难听些,全是他自己造成的。”
武夫子再次颔首,随即打量着余闲的明澈神情,“那现在这棵树,已经由于长歪了,烂了根部,该如何破解?”..??m
“趁着还能抢救,先砍掉腐烂的部分,把这棵树重新扶正,好好施肥栽培,或许还能焕发勃勃生机。”余闲坦然道。
“眼前的内忧外患便是腐烂的部分,我懂。”武夫子沉吟道:“那重新扶正,就可以理解为整饬内政,探索出一条新的制度吧?”
余闲点点头,开始酝酿新的台词。
如果武夫子追问应该探索出什么制度,他保不准只能把民主专政、群众路线拿出来应付考核了。
其实他一直觉得,皇帝这种泥腿子出身的,最适合走群众路线了。
不过,武夫子似乎对这个论题不太感兴趣,道:“如何匡扶社稷、改良制度,法夫子和儒夫子应该很有兴趣,老夫今日只想和你聊聊如何砍掉腐烂。”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道:“你张口闭口管当今天下叫皇帝,看得出来,你心里面根本没多少对皇权君王的敬畏之心。”
“我只对真理敬畏。”余闲不假思索道。
“真理?你这话,儒夫子应该很爱听的。”武夫子抬手一指下面的战事,道:“真理在太平盛世还管用,放在乱世,能有什么屁用?你觉得你跟下面的那些人讲道理,劝他们别打了,他们就肯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