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沉吟片刻,道:“武夫子先生,我前阵子时常帮我二叔砍树,对此,确实有了些心得。”
“那你说说看。”武夫子似乎收敛起了身上的锋芒之意。
余闲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后,道:“一开始我给二叔砍树送木材,根本没仔细去甄别,因此犯了一些错。后来二叔告诉我,接下来砍树,就专挑那些长不活的枯树吧。”
“把朝廷社稷比作一棵树,如果这个朝廷社稷出现了腐朽,只是腐烂了树枝树叶,那还有救,修剪掉一些再好好栽培就行了。”
“如果腐烂到了树根处,那还有继续抢救的希望,挖出来,切掉腐烂发黑的那部分,剩下的就看树自己的造化了。”
“但要是树根到树枝已经全腐烂了,那就直接拔了,重新再在原来的土壤里种植一棵新的。”
武夫子沉吟道:“那依你的意思,这大景的社稷,目前是属于哪一种状态?”
余闲回道:“介于第二种和第三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