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王,一个谤君之罪是少不了的。”皇帝玩味一笑。
余闲放下筷子,拱手恭维道:“吾师傲梅公曾言,陛下是千古难得的圣明之君,当年登基前就曾开历史之先河,取消了谤君罪,鼓励群臣乃至百姓谏言。”
天元皇帝确实很接地气,或许是年少时深刻体验过社会的黑暗,也或许是知道自己的文化水平有限,因此他称帝之后,在杜隆的建议下广开言路,诚恳的听取群臣的谏言。
“圣人石壁上有段话,与你这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皇帝缓缓道:“朕年轻时还不理解,觉得只要天下兴,百姓怎会继续挨苦呢?可直到朕执掌了这天下,朕才明白,老百姓一直都是过得苦的,无非是苦多苦少的问题。”
“即便如朕,坐拥天下,每天也少不得被诸多麻烦事扰心。所以如海说得一点没错,众生皆苦,天道也只是视万物为刍狗,何曾将天下人视作真真正正的人呢。”
余闲蓦然想起了自己前世qq的中二签名: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这个话题太深奥也太沉重,皇帝似乎不愿再添堵,转口道:“说到谏言之事,曾有人建议朕收紧言路,说是天下刚一统不久,许多亡国的后代余孽们仍然对朕不服气,若是广开言路,这些余孽们恐将借题发挥、惑乱人心,进而打击到朕的威严。因此就建议朕对诽谤君王社稷的,施以酷刑重罪。”
顿了顿,皇帝笑问道:“你猜此人是谁?”
余闲其实猜到了,但嘴上还得装糊涂。
结果皇帝一瞪眼,道:“你小子再跟朕打马虎眼,那朕可就要治你的欺君之罪了。”
余闲只得小心翼翼的道:“是十七皇子?”
“不错,你倒是对十七看得透彻。”皇帝反而恢复了笑颜。
这不明摆着嘛。
纵观能影响皇帝的那一小撮人里,太子仁厚,杜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