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亡灵被召唤出来了?!”
忙碌的祭酒府邸,传出了一阵惊骇叫声。
但很快,杜隆就噤声了,他脸色阴晴变幻了一阵后,疾声道:“你随我来。”
接着,他领着余闲去了书房。
把门窗都关严实了,杜隆沉着脸道:“事实究竟如何,你且道来。”
余闲就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杜隆的脸色越发难看,喃喃道:“裴无常父子端的好算计!不过嘛,这个如海和尚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布下如此精妙的棋局……等等,你说你爹也在现场,以镇安侯他们的亡灵,怕是你爹和如海联手都难以招架吧,即便能赢,也必然在圣京城中引发浩劫,怎会那么轻松的化解了?”
余闲迟疑道:“因为……靠着那首诗词。”
杜隆再度惊诧动容。
他何等老辣,大约几个呼吸间,就捋清了这里头的脉络:“这首诗词的意境,的确很能打动那些亡灵们,化解他们的执念也是自然。”
说到这,杜隆顿了顿,狐疑又惊疑的看着余闲:“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也知道此诗词是何人所作?”
其实,想到那一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心底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却不敢确定。
余闲摸了一下鼻子,喟然一笑。
杜隆瞪大了眼睛,精光乍现。
张了张嘴,嗓子眼却像是被堵住了。
他又站起身,在书房里回来踱步,待胸口的起伏减弱,他才走到余闲的跟前,上下左右的打量,似要重新将这学生看个明白。
那张似靴皮的脸皮,顷刻间被上涌的气血给鼓胀了起来,竟让皱纹由于舒展而平缓了许多,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红光满面。
“老师,莫要激动。”余闲生怕杜隆又昏一次。
“余闲,无缺,你,你让为师说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