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杨吉等人略微缄口。
这个细节,余闲也曾注意到。
政治体制方面,先人们并没有详说,只粗略提及了一套后封建时代的体制概念。
比如皇权应当牢牢掌控天下的官吏任免、户籍赋税、兵马调度、礼仪法度、刑罚律令和营造工事。
后人们拿来照搬,创立出了六部尚书制,由此,倒是让后人们在长夜摸索中,少走了许多“弯路”。
“即便圣人未曾详解如何设置刑部,但几千年来,刑部之于律法,已被证明是最妥帖的施行机构了,如今江山初定,何必拆筋断骨,动摇根本呢?”杨吉心思灵敏,立刻有了争辩的措辞。
一言以蔽之,他主张求稳!
皇帝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茶杯,缓缓摩挲,似在观摩两人的分歧争论。
要知道,法家和儒家的观点碰撞乃至矛盾冲突,历来有之,属于天生的冤家。
开朝之后,两大学派分庭抗礼,基本三五天就能吵一次,严重的甚至当着皇帝的面拳脚相向。
法家主张锐意改革,反对保守思想。
圣人石壁上有云:时移而治不易者乱。
法家人将此言奉为金科玉律,认为历史是往前发展的,律法和制度都要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发展,如赤江之水只能滚滚东流而不可逆。
并且杜隆等法家代表,还多次把“守旧”的儒家讽刺为守株待兔的愚蠢之人。
因为儒家主张遵循礼教传统,往极端了说,就是要遵循老一辈传下的规矩礼法。
“青衫公,你只晓得拆筋断骨、动摇根本,是否有曾想过不破不立之说!”杜隆正色振声道:“我且问你,前朝也曾设立刑部,但你看到了,前朝到后期,吏治纲常败坏、律法名存实亡,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在那些如茫茫永夜的日子里,有多少蝇营狗苟,多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