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蹙了蹙柳叶眉,迎上姐姐似恳切的目光,还是点头同意了。
直到她离开的时候,也不曾看一眼孙传宗的灵位。
现场自然炸开了锅,大家争相议论八卦。
王氏脸色铁青,让次子留在这维持秩序,就气冲冲的去了书房告状。
“这下有意思了,孙鹤年铁定要颜面扫地、贻笑大方了。”许策幸灾乐祸。
余闲不太清楚这方面的礼仪规矩,但大体能猜到女子是不适宜来灵堂悼念的,还携带兵刃。
但有意思的是,一个郡主不可能不晓得这些规矩吧,从她的态度看来,这么做分明是打孙鹤年的脸!
也是,姐夫去勾栏遇害了,不提遇害这事,单说辜负妻子,这位郡主自然是要帮姐姐出头的。
一句话概括,你让我姐成为笑柄,我便让你们全家丢尽洋相!
“话说回来,这位郡主果然如传闻的那样,快意恩仇。”许策碎碎念。
“这位郡主,一看就是很有故事的人。”余闲评价道。
“走,我们去前厅吃口茶,为兄跟你聊聊这位郡主的故事,可精彩了。”许策眨眨眼:“顺便,你也得说说你和那俏寡妇是何关系,本公子最爱听这些小故事了。”
……
“老爷,她就是故意要毁咱们家的声誉颜面,太可恨了!”
“岂有此理!”
听完妻子的讲述,孙鹤年怒得拍案而起,连桌案都被拍出几道裂纹!
然并卵。
最终只能是无能狂怒。
一来,他们家本就理亏在先,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北凉侯。
再则,牧歌乃至北凉侯深受圣眷,他就是告状到皇帝那儿,皇帝也肯定会息事宁人。
最后,孙鹤年甚至都不能直接去跟牧歌打照面,因为按礼节,他还得向郡主行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