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伴随响亮耳光的是暴怒的嘶吼。
“我看你是疯了。杀二十多万人,就为了你那狗屁计划?你这是要把我们卸岭逼到所有人喊打喊杀的地步吗?”
一个身穿湖绸长衫,长相英俊,却满脸倔强的青年跪在地上。
“爹。现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奋起之时,我卸岭身为三湘第一大派,更不能落于人后。至于死人,那次天下革鼎不死人?二十多万又算得了什么…?”
“够了!”
上首老者须发皆张,显然愤怒到了极致。
‘砰’的一声,旁边黄花梨的矮桌,被一掌拍成碎片。
“老把头息怒,少把头也是为了我们卸岭的大业。”
一个留着平头,气息精悍的中年汉子连忙劝道。
“卸岭大业?我卸岭的大业都快被他败光了。”
深吸了口气,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伸手一抓。
一道灵光从跪在地上的青年腰间飞入掌中。
“暂且收回你的卸岭大印,什么时候你变得稳重了,再把它交给你。”
转过头。
“拐子?”
平头汉子连忙躬身。
“请老把头吩咐。”
“你给我看着他,别让他再胡作非为。”
“是。”
看着一脸倔强的儿子,陈云天也不由头疼。
优秀是不假,但也跟所有年轻人一样倔强,率性而为,做事不顾后果。而且骨子里还有一股少见的疯劲。
想要把他培养成合格的卸岭总把头,继承陈家的百年基业,还需要好好敲打才行。
略一沉吟。
“已经选出来的人你自己带着,四堂十九舵你就别沾手了,滚出去。”
陈玉楼站起身,阴沉着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