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
王掌柜又道:“我爹他此前好像是给先生留了书信的,在我舅父那里,就是原先的医馆,不知先生可收到了?”
“收到了。”
陈长生点头道。
那封问他安好的书信,他一直都收的好好的。
王掌柜点头道:“好就好,那就好。”
趁着这会闲工夫,两个人便聊了起来。
王掌柜跟陈长生说起了他父亲的平生。
王大夫年轻时是在医馆做药童的,跟着大夫学了一些,偶尔自己看了一些医书,才学了些半斤八两的医术,但其实并不到家。
本以为会就这么一直学下去,可战乱亡国波及到了青山城,青山城处于中心之处,难免危难。
王大夫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医馆却再也没开过了。
后来等战乱平息过后,他便在船风巷子开了一间药房,主要还是抓药,极少给人看病,因为他知道自己医术并不到家。
陈长生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王大夫已故过后,才慢慢了解到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平生又经历了什么。
其实说来,应当是没有这么熟的。
可仅是半月,却让人这般珍重,临终之时,甚至还为其留下了书信。
陈长生看到书信的时候,也是恍惚的。
王掌柜叹了口气,说道:“我爹他这一辈子其实也算过的不错,至少没遭过什么太大的罪,我也是跟着享了福。”
“往后会过的越来越好的。”陈长生道。
“借先生吉言。”
聊不了几句,便有人来吃面了。
王掌柜只得先去忙,陈长生吃了面便打算结账离去。
王掌柜的妻子却没收他的钱。
甚至还拿了个装满卤肉的碗,硬塞给了陈长生。
陈长生没办法推脱,便接到了手里。
但那面钱,他却是硬要结的。
不能占太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