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但至少一两个时辰是有的。
陈长生问道:“除了你那徒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玄地沉吟良久,摇头道:“没有了。”
陈长生道:“若是你愿意,陈某可以将你的尸首葬在流云观,洪道长还有你师弟,都在。”
玄地说道:“还是不了,没脸回去,不去叨扰师父师弟清净了。”
陈长生再没多说什么。
玄地又问道:“说起师弟……”
“他在山上,可得善终了?”
陈长生道:“玄黄他至来糊涂。”
玄地听后顿时明白了过来,他笑着说道:“真好啊……”
“到头来,还是师弟最为快活。”
“也应当如此,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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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收回了手来。
玄地也慢慢醒了过来。
那般肉体上的痛苦再度传来,险些倒地。
“师父!”
忘语上前扶住了他,这才稳住了身形。
陈长生看了玄地一眼,说道:“陈某过两日再来。”
玄地轻轻点了点头,仅是点头,都尤为吃力。
忘语连忙扶住他坐了下来。
忘语焦急道:“师父,师父,他对你做了什么?”
玄地张了张口,道了一句:“故友,莫怕。”
忘语听后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他再一转头望去,却见那青衫先生已经走出了山洞。
玄地伸出那枯瘦的手,想要理一理忘语身上的紫衣。
“徒儿可以自己来的。”忘语说道。
玄地没有说话,只是颤颤巍巍的理着那衣角。
忘语能够感觉到师父的力气很轻。
很轻很轻,甚至于都快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