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灌了几口酒。
倒在张五弟的墓前睡了过去。
陈长生心中想着。
或许等桃儿成婚过后,自己也可以出去走走了。
还有答应玄黄的事情,给这道观找个传承。
至于墨渊,他也应当有自己的事才对,留在道观看门又算是什么事。
乘黄如今是墨渊的小弟,修为也远胜于从前,又有墨渊护着,走去外面,也有个照应。
而陈长生自己,则是想到处走一走。
仅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一个所谓的解。
陈长生害怕。
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会对这人世间的红尘不再执着。
他宁愿一睡不醒,也不愿麻木于世。
……
待到陈长生醒来之时,周围依旧是一片空寂。
唯有那墓碑陪在身旁。
他应当感到落寞,但这样的事陈长生却早已习以为常了。
除了醒来之时,他始终都是独自一人。
他掸去了衣上的风尘,舒了口气后便迈步回了流云观。
桃儿已经将道观的积雪扫干净了。
墨渊与狐珺晗坐在道观门口,时不时吵上两句,真就如门神一般。
“先生回来了。”
陈长生微微点头,问道:“怎么坐在这?”
墨渊说道:“外边凉快。”
狐珺晗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其实他们只是因为太过吵闹被桃儿姑娘赶出来了罢了。
陈长生也没多问,瞧了一眼天色道:“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有媒人上山来送帖,走时记得送些喜钱,莫要让人说了闲话。”
“明日吗?”
墨渊思索了一下,随即拍着胸脯道:“先生放心,包在我身上。”
陈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