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
身为臣子,他们做不到像刘怀张这般清廉刚正,更做不到想如今这般千千万万送其离去。
他的死,告诉了世人何为做官,同时也在警醒这个胡乱的世道与那庙堂上昏庸的君王。
那几件旧衣与一两白银被一同葬了下去。
在那泥土掩盖之下,最终化作了一个小山包。
一连数日,那墓前的香火从未断过,坟前的祭品什么都有,有一碗茶,有好些干净整洁的衣裳,甚至还有白银,但那白银就那么放在那里却不曾有人拿过。
陈长生特意去找钟正元借了些银子。
借到银子后,他便在坊间打了一壶酒,随后便去了刘怀张的墓前。
他将那葫芦中的酒全都倒在了坟前,自己则是一口都没有喝。
“尝尝滋味。”
陈长生道了一句,便再无他话。
弦乐站在陈长生的身后,看着那墓碑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心中亦是有些惆怅。
“先生。”
弦乐问道:“刘大人应当会名留青史吧。”
陈长生点了点头,答了一句。
“会的。”
刘怀张这三个字当被世人谨记,也定会在那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是可惜,他最终也没能知道自己的奏疏有没有被采纳,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人世间。
他的死,是他一手谋划的,安排的天衣无缝。
他与自己周旋许久,终得和解。
……
在北域的压力之下,景帝最终还是采纳了朝中官员的意见——移驾景南。
这则消息很快传遍了上京城,无数人收拾起了行囊,走向了逃亡之路。
陈长生站在那城头之上。
他看着面前的这座上京城从热闹,到一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