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总是看不出情绪来,此时亦如是。但曹彬在他手下多年,却能感觉到他此刻很是惊讶,便又补充道:
“是,镖头,官道真塌了。栈子里有几起赶早路的,这会儿全都又退回来了,说是前头官道地陷,塌了好大一个窟窿,四面的土都是松的,有胆大的想从旁绕过去,险些掉进洞里。”
“没死人吧?”丁雷皱起了眉。
曹彬忙摇头:“这倒是没有。只那路却是走不得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修好。”
道路塌陷,自是需要官府派了役夫平整路面,只如今正值秋收时节,临时加派徭役也找不着人,除非官府肯多花银子,但这显然不可能。
“可让人去探路了?”丁雷又问。
曹彬道:“刘老大已经去了。他脚程快,再有半刻也就能回来了。”
刘老大在一众镖师中轻功最好,每有需要快去快回之事,他都会自告奋勇地领下。
果然,没过多久,刘老大便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报说路确实是塌了,那地洞便在城外官道里许处的正当中。他粗略地量了一下,陷坑约有五六丈方圆,周遭地面颇为软烂,杂树丛生,若是步行,勉强也能通过,但车辆和马匹却是走不通的。
丁雷听了这话,思忖了片刻后,便沉声说:“我去问问主家的意思罢。”
一天两天地倒也不是不能等,但若是十天半月甚而更久,那就不是丁雷能作主的了。
姜氏此时也已收到了消息。
客栈里头扰攘嘈杂,丁点儿大的事都能吵得满世界都知道,何况地陷这等大事?
管事姜顺命人去厨房看早饭时,便听说了此事,他又问了问从城外退回来的一家商号的掌柜,得知消息属实,便亲自报了过来。
“官道竟是半点都走不通么?”姜氏一时还有些不信。
好端端地,那路上居然能陷出个大洞来,她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