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已是泫然欲泣,那模样极是惹人怜爱,宇文宏却仍旧面不改色、目不旁视,面上一派端重。
在江湖上混了快二十年,什么样的阵仗他没历过?什么样的女人他没瞧过?
他知晓这江湖上专有一类女子,最喜看男子为她意乱情迷,可你若当真痴情于她,只怕最后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宇文宏年轻时也曾吃过几次亏,如今学乖了,自不会去接关关的话茬,一双眼睛规规矩矩地,绝不看不该看之处,面上的神情亦很是赤诚。
停了数息后,他又一脸诚恳地道:“关关姑娘,你武功高强,实是我等之强援,在下还是希望姑娘能够留下来,帮着咱们继续寻找那件东西。
姑娘方才说要去关外办一件要事,却不知又是何事?若是姑娘不弃,可与在下说一说,在下或许也能帮得上忙的。”
见他一脸地正色,始终不肯上钩,关关似是颇觉无趣,“嘁”了一声,不再撩拨于他,只伸指勾起鬓边几绺发丝,漫不经心地在指间绕了几绕,道:
“奴家要找个人,已经找了快两年啦,去年一直找去了江宁府,又从江南一路寻到关外,可累死人家了,却还是没找见她的人,如今更是丁点儿消息都没有。
奴家便想着呢,是不是前头漏掉了什么,便打算再去关外找上一找。”
说到这里,她便从袖中取出一幅丝帕来,迎风抖开,在宇文宏的跟前晃了晃:
“喏,就是她了。宇文哥哥,你可见过她么?”
宇文宏定睛瞧去,便见那青罗帕上绣着一幅小像,却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手执长剑,身后负着一张极大的弓,生得眉眼如画、极是秀美,只可惜,额角有一道显眼的伤疤,损去了天生丽颜。
这绣像的绣功颇为精湛,将女子的神韵亦绣了出来,宇文宏只看了一眼,便觉帕中少女眸光冷冽,似是正望向自己,那一剑一弓亦仿佛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