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执棋的手。
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么?
固德负在身后的手痉挛似地抖动着,似欲抖掉那些妄图操控他命运的无形之手,望向莲儿的视线近乎怨毒。
“有……有信的,少将军。”莲儿眼眸低垂,说话声带着少女特有的婉转。
她红着脸咬紧唇瓣,将衣袖褪至肘侧,露出了极白净的一截藕臂,在那雪白的臂弯内,粘着一枚蜡丸。
小心地将蜡丸取下,莲儿满脸珍重地将之捧在手中,高举过顶:“信在这里。”
固德满脸地嫌恶,强忍下了掩鼻退后的动作,朝阿力看了一眼。
阿力忙上前接过蜡丸,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剖开,取出了密信。
“展开给我瞧。”固德冷声说道,负在身手的后握得更紧了,显是绝不肯与那信纸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莲儿并瞧不见他的面色,只低着头、红着脸,将衣袖慢慢地拉上,目之所及,是一双镶了金边的男子皮靴,靴尖处沾了些泥土,想是这一路风尘仆仆,走得很急。
一时间,她的脸几乎红透,耳根儿发烫,头却埋得更低了。
固德的视线被密信挡住,自是瞧不见脚下牧那黑泰的面色,就算瞧见了,亦无暇理会。
他此时双目张大,微有些呆怔地看着阿力手中的字条儿。
在这封以极其蹩脚的金语写就的密信里,阿琪思交代了他两件事:
第一,吉勒氏这条大鱼已经被钓了上来,再不可能脱钩。如今万事俱备,只消固德依照约定网开一面、助阿琪思逃离白霜城,则吉勒氏母子将会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
其次,固德需在见信之日立即派出一名手下,去往私娼街一家叫做杏花楼的娼馆,随便找个姑娘快活一晚。
第一条也就罢了,这后一桩事,却让固德生出了几分不安。
私娼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