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微微呛着咳嗽,面上露出苦笑道:“指挥使大人好意,卑职感铭不忘——只是这‘自家亲眷”四字,我还真不敢领受:萧千户是嫡出的贵胄公子。我却是贱妾所出,他看到我嫡母的份上称一声表弟,实际上哪只眼睛看得起我呢!”
他又猛灌了一杯,带着些醉意和涓狂笑道:“他看不起我这庶出,我还看不上他那世家大族的清高模样呢!俗话说。莫欺少年穷……真以为我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吗?!大家走着瞧!”
只听咣当一声,他将手酒杯摔碎,哈哈大笑着搂起怀女妓,踉踉跄跄的扬长而去,丝毫不顾地上哭泣的小古。
席上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这小子张狂不知礼数,罗战却望着他的背影笑咪咪的若有所思,“少年人嘛……”
宴罢人歇,密室之内却有几道身影在密谋议事。
烛光飘摇。映出一道瘦削身影,穿着布衫直缀,昏暗面目看不真切,“萧越之父乃是山东布政使,一向简在帝心,若是把他也卷进这件事。只怕会给我们的计划带来危险。”
罗战哼了一声,将敞开的皮甲从身上取下,懒洋洋的丢在一边,倚坐在太师椅上,“萧越这小子虽然年轻,却很是谨慎小心,不落,这种人最是棘手,这一着险棋如非必要,还是先别下。”
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的胡髯,眼闪过精光,与方才豪爽粗犷的模样判若两人,“同样是世家勋贵出身,另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更让我有兴趣……”
“你说的是济宁侯府沈家的那个小子?”
黑影有些不以为然,“这个小子手下是有两下子,可他只是庶出,且并不受家待见……”
罗战很有自信的截断他的话,“他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迫切希望青云直上,对那些蔑视他的还以颜色——这般有野心和怨望的人,才会为我们所用。况且,你别忘了,他父亲沈源可是今上潜邸时的旧人!论起圣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