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弄权,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知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孟德,我年幼时丧父,母亲带我织席贩履为生,那些年里,这样的事情我见多了。”
曹操愣住了。
他愣愣的看着刘备,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他虽然也受过苦,但更多是精神上得不到承认的苦闷,并不是肉体上无法翻身的痛苦。
他肉体上的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烤肉自由,香料自由,葡萄酒自由,该有的物质性质的自由他全都有,生来便不知道什么是饥饿。
而这种痛苦,是刘备曾经经历过,并且超脱了的。
“玄德,你……”
“孟德,我为了和你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从七岁开始奋斗,用了十三年,你觉得这十三年里我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刘备笑着举起了酒杯,敬曹操。
“在我看来,有没有宦官其实都是一样的,士人和宦官之间的争夺,不是为公理,只是在争夺为所欲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资格罢了。”
曹操没有举起酒杯,满脸惊讶的看着刘备。
刘备见状,自己把酒喝了,然后小声的笑道:“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是不想对外明说罢了,事情做得难看,话总要说得漂亮吧?”
曹操眨了眨眼睛,好容易回过神来,喘了几口气,晒笑着点了点头。
“玄德此言……十分坦诚。”
说着,曹操举起酒杯,仰头喝干杯中酒。
然后他放下酒杯,神色复杂地看着刘备。
“玄德难道并不憎恨宦官吗?”
曹操可是恨死自己的宦官家族出身了,所以恨屋及乌,对宦官也是恨的要命,虽然不能成为士人,但是他在精神上已经是士人了,堪称精神士人。
刘备闻言,只是笑笑。
“与其这样说,我倒不如询问孟德一句,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