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他观察战场形势,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那边.”
李瞻不知道此刻怎么表达自己看到的场景,一个劲儿的向王离指明方向,王离眉头微皱,立刻顺着李瞻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东北方向,原本合拢得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被匈奴军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条口子。
“操!”
王离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抬起望远镜就东北看去。
能在自己严密包围下突围的,绝对不是匈奴将领,因为匈奴将领看不懂自己这个新创的铁桶阵,唯一可能的便是那个赵国叛将.
赵盘!一定是他!
他朝东北方向突围莫非稽粥望东北方向逃了?
想到这里,王离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朝李瞻下令:“快!你快带几个人去,告诉蒙图和公孙烈,放走了稽粥,我要他们脑袋!”
“诺!”
李瞻不敢怠慢,当即率领身边的亲卫冲出中军。
可最终还是晚了。
回望西边,太阳似乎对战场有着不一样的留念,而沙尘似乎见不惯这血腥的场面,从太阳的怀抱下挣脱出来,在战场上肆虐狂舞。
漫天的风沙,挟裹着黑云由远及近,沙粒打在地上的死人身上,他们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可打在马上的活人脸上,却火辣辣地疼。
不到半个时辰,狂风就折断了旗杆,席卷着旗帜漫天飞舞。
王离撩起身上的衣袍,挡住脸颊,向刚才喊杀连天的地方看去,哪里还有大战的影子。
出现在他面前的天地,只有漫天黄沙,分不清哪儿的沙子是哪儿的人。
这样的天地对于长期生活在草原的匈奴人来说,是极好的撤退机会,可谓天助我也。
王离猛催战马赶上李瞻,大声朝他呐喊:“告诉蒙图和司马烈,赶紧收缩包围,绝不能让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