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之上,披散的头发,染成血衣的袍子,尽皆被江风吹得呼呼作响。
他大声笑起来,声音既悲痛,又带着万分的不甘。
“三十州侠儿聚义,三十州侠儿聚义……我等,是要推翻暴政,还天地一片清明。”
“这世道,终归都变黑了!侠儿白衣,堵不住满天下的黑!”
江风越来越烈,吹得整个船身,晃摇不止。
江心的位置,约莫是无路可走了。
“杀了他,快杀了他!”韦貂忍痛大喊。
“每人都要刺一剑,我等亦算一场聚义!”
无数的白衣侠儿,往船桅的方向,怒吼着用轻功掠去。
李知秋冷冷出手,长剑挥过,三四个侠儿被连斩出一道血痕,摔落下来。
“停船!”
“便在此处,合围杀死他!”
“若有人不敢下手,便一同杀了!”
……
沧州皇宫,袁安在和几个宫娥,玩着蒙眼捉人的游戏,闹得不亦乐乎。
苏婉儿坐在龙椅上,将最后一份奏折批阅,才停下了动作,转过头,看着傻子一样的皇帝。
有人望夫成龙,她是养夫成虫。大势所趋,一个慢慢变聪明的皇帝,终归是不好的。
“皇后,不如一起来玩。”袁安撕下蒙巾,笑得无比开心。
“国事要紧。”苏婉儿凝声吐出一句。
“莫非是沧州战事?皇后放心,我沧州可有十万联军,那些该死的侠儿,定然要大败。不过,那个什么总舵主李知秋,好像是个了不得的人。”
“他很快要死了。”
袁安怔了怔,“皇后,这是为何啊?”
“三十州侠儿聚义?这天下间,若真有那么多的贤人,当初便会跟着袁侯爷,一起拱卫大纪江山了。不说其他的,拒北狄的时候,这些所谓的一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