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谋士叹了口气。
“都是造反的,都是一个锅里的,他偏偏喜欢跳去另一口锅……当然,怪不得他。我觉着,他心中追求的东西,估计和我有些不同。”
“可惜了。”
常四郎接过第二杯酒,一时沉默下来,将温酒往地上洒去。
“送一程吧。”
老谋士看着,有些欲言又止。
“主公,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讲吧,我常四郎的将军谋士里,仲德是头把交椅。”
“小东家如伏林的虎,如卧潭的龙,主公该早作防范为上。”
听着,常四郎一时静默无言。许久,才吐出一句。
“仲德,且看看吧。”
老谋士苦涩点头。
“莫说这些,北地四州的战事,明年开春之后,要想些办法了。该死的,燕州王又不来。”
“主公,燕州离着还远……”
“啊对,仲德你又提醒我了。”
老谋士直接无语。
“取了壶州,其他的三州,借着这个冬日,定然要准备对策。”
“哪个不服,先打服便是。无非是三条野狗,惹急了我,一口大锅全炖了。”
老谋士难得露出笑容。
“北地四州,若无意外的话,明年之内,应当便能全部吃下。”
“没一个能打的。”常四郎吐出一句,忽然想到什么。
“对了仲德,我那老友,最近在作甚了?”
“主公,传来的消息,在征伐蜀地虎蛮。”
“现在?”
“便是现在,冬日之时,小东家起四万大军,入南林征伐虎蛮。”
“越来越看不透……但不管怎么讲,一个无底蕴无背景的小东家,走到了今天,不得不说,已经是一个奇迹。”
“仲德,我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