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立在雪中,有些发怔地抬起头,看向飘雪的天空。
每踏出一步,他都如履薄冰,看透了很多事,也算准了很多事。唯一漏策的,便是人心。
“老头,我问你,若我徐牧要用剑,方能杀出一条血路,这法子对不对?”
诸葛范盘腿坐在楼台上,听着徐牧的话,有些好笑地开口。
“你不杀人,人便会杀你。讲什么大义,说什么道理,我只说一句,你的剑拿稳了,便是最大的道理。得空了,天下不打仗了,我带你做个侠儿,去天下三十州走走。”
“得空了,来找我谈炼赭石的事情。”老刀也难得吐出一句。
“我儿得空,也过来给爹磕个头,许久没磕了。”
徐牧转身,面朝着三个老头,认真施了一礼。而后,才沉步走到了一株秃木前。
“拨千山!”
林子边,二三只觅食的小兽,惊得又撒腿儿,消失在皑皑雪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