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若没有百骑入边关,二城堵十三万北狄大军,小侯爷袁陶,也不会与他交心。
毫不夸张地说,这一路走过来,他是带着庄人,一刀一剑拼出来的。
“尤、尤郎!”原本在屋子里的夏霜,挣脱了姜采薇的手臂,踏着风雪,红着眼睛往前跑,跑到了庄子前。
“贱婢,住口!”尤文才仿若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急急开口怒喝,“你抬头看我,再看看你自己,不过一个丫鬟,你也配这般来喊。”
徐牧面色如霜。他算是明白了,尤文才只以为袁陶离开长阳,是势力崩塌了。然后,又被人当成了刀来使。
天下间的傻子,都有一个特征,那便是贪得无厌。
“夏霜,先回来。”
姜采薇跟着追出,还想再往前跑,被徐牧一下子拉住了手臂。
“夏霜,抬头看清楚,他成了什么模样。”
夏霜哆嗦着身子,立在风雪中,一时手足无措。
“你成了什么模样!徐牧,你也是一个脏人!你与我说,你有多清高,多伟大,还不是趋炎附势的狗徒!”
“我便想不通,你何敢来说我!”
骑在马上的尤文才,怒不可遏地叫嚣。
“你当真是病了。”徐牧冷笑。
“呵呵,我知你想离开内城了,小侯爷一倒,你又要像条狗一般,四处地逃来逃去。偏偏,我要拦着你。”
“你误会了。”徐牧叹着气。
“哈,列位看他,还在装清高呢。”尤文才像疯子一样发笑,与同排的两个富贵将领,相觑发笑。
“休与这个贼人多言,武备营,拿下这个贼头!”
徐牧笑了笑。
在他的身后,三百余骑的青龙营,呼啸着踏马而来。百余人的山猎射手,也冷冷地攀在庄子的各个高处,抬起了手里的铁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