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声音嘶哑无比,若是蒙着眼睛来听,只以为是个垂暮老人在说话。
“徐牧见过侯爷。”
“莫要多礼,你是自家人。”袁陶露出笑容。
顾鹰匆匆走前,帮着提起了手炉,搀扶着袁陶,缓缓入了屋。
“虎哥儿,外院准备了酒席。”
司虎二十几个,欢呼了一声,急忙三五成群地跑去。
徐牧抬步入屋,从后看着袁陶咳得佝偻的人影,心头越发不是滋味。
“溃军的事情,咳咳……你当知道了。”
“知晓了,今日还打了一帮。”
袁陶苍白的脸庞随即一怔,旁边的顾鹰,急忙耳语了几句。不多时,袁陶的脸色,重新爬上了欢喜。
“我并无看错人。”
“这大纪如若还有带卵的好汉,小东家算一个。”
“侯爷过誉。”
“并无过誉,咳咳……小东家,这一轮让你入长阳,实则是没法子了。”
袁陶艰难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在旁的顾鹰,无端端地眼睛一红,帮着解开了半截暖袍。
顿时间,徐牧也心头一涩。
袁陶胸膛的心口处,分明都发乌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脉络,遍了周围。
“李望儿讲,我大抵是活不过这个冬日。但现在想来,他似是托大了些。”
“昨日有几个还乡的老太医,齐齐入了侯府,说我活不过一月了。”
“侯爷,若不然我立即去一趟暮云州,寻访名医。”
徐牧只觉得,自个的声音有了些发颤。
“莫去了,顾鹰早派人去了几轮。”袁陶咳了声,声音带着遗憾。
“此一番,让小东家入长阳,想劳烦一件事情。”
“侯爷请说。”
袁陶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