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踹了半脚正在拜神佛的司虎。
这还没死呢,便开拜了。
“东家,这一轮要多久?”
陈家桥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安国桥只在二百多里外,若是耗的时间太长,很容易惹来大队官军。
“计划成功的话,很快便能离开。”徐牧沉下声音。
截杀北狄使臣之后,乃至两国交恶,最有好处的一点,是废除了给北狄的岁贡。如此一来,那平摊到人头的贡税,应当便是无了。
而且还有一点,名将李破山……从望州开始,便总觉得神交已久了。即便死了,这仇儿,也定然要报。
“东家还带了绳勾?”陈家桥垂头,猛然间便看见江船里的十几把绳勾。
当初在望州,收拢北狄人物资的时候,确是带回了上百把绳勾。
徐牧平静一笑。
“多了这些绳勾,事有可为。”
“东家的心思,不太好猜。”
“那便不猜。”
徐牧沉了口气,抬头看着鹅毛般的雪夜,只等在安国桥埋伏好,一番伏杀之后,这口中原人的怒气,该消一消了吧。
“牧哥儿,江水凝霜了。”
连番的大雪,约莫下了快一天,凝霜也属正常。估摸着回来的时候,都能直接踏江而行了。
“司虎,马儿放在哪了?”
“不远,我让长弓看着了。”
弓狗和周遵等人,刚送完抚恤而回,却转头又要跟着厮杀。
“上岸。”
离着江岸也不远,三人背了绳勾,趟入冰冷的江水里,庆幸都没有老寒腿,否则的话,又该是一番酸爽。
直直冒着大雪,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了藏马的林子里。正匿身在高处的弓狗,裹着灰袍整个跳下,将准备好的手炉,急忙递到徐牧面前。
徐牧三人寻了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