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纪朝腐朽糜烂。若是时年一过,中原人觉醒,定然不会成功。
他更愿意,把中原那边的人,形容成一头伏虎,并非是真的老弱,而只是睡着了。
只待一醒,便会重新啸山为王。
“把人都堆过去,不能再拖了。”呼延戈皱紧眉头,胸膛里的一丝不安,开始疯狂蔓延。
……
“东家,狄狗的方阵,都冲过来了!”
徐牧咬着牙,眼角边还有些湿润。他看得很清楚,封秋带着的那一百余人,在城门前挡着二架冲城车,几乎要拼光了。
“杀!”
封秋战到了最后,整具身子踉踉跄跄,举着刀,无力地挥舞着。
喀嚓喀嚓。
十几柄弯刀捅入他的身子,鲜血四溅而出。
“大纪北关第一哨……青龙营。”
撑着最后的力气,封秋一边咳着血,一边往两扇铁门爬去,最后,整具尸体瘫坐下来,再也没有生息。
又有冲城车推来,巨大的冲木,撞烂了封秋的尸体,隐隐还听得见,骨头被撞碎的声音。
徐牧睚眦欲裂,胸膛里忧愤难平。仅靠着二千人,足足挡了三个多时辰。
为何不见援军!
“我问天公,天下何时太平!天公不答,却道人间如刍狗!”
田松站起了身,转过头,看了一眼徐牧。
“徐坊主,若有一日天下太平,请来某家的坟前,敬上一杯水酒,与我说个一二。”
“我田松是个脏人,但老子的血,也似骄阳一样红。”
“若有相随者,随我救城门!”
叼刀缚甲,田松怒吼一声,率先跳了下去。
“宁做太平一只犬,不做乱世行路人。”
徐牧还来不及阻止,田松已经带着十几个大汉,冷然跳城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