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纪江的二十三座城,面前的这座长阳,俨然如东宫太子一般,受尽了大纪朝的万千宠爱。
单单一个南城门,便修砌得无比恢弘。城门上的匾字,不仅镀了鎏金,在匾字两旁,还各雕刻一头栩栩如生的蟠龙。
巡哨的四队官兵,皆是穿着威武不凡的袍甲,束了发冠,手握长戟,冷冷立在城门附近。
当然,那些守城官兵的眼神里,终归是带着颓丧之气。用徐牧的说法,有点白瞎了这副行头。
约莫是天子脚下,关乎国体,这些个守城官军,并未诸多刁难,只盘问了一番,查了公证,便让徐牧带着人入了城。
握在手里的碎银,一时递不出去,徐牧索性赏给了后边的三福。
“牧哥儿,这、这城好大!”入得城来,刚走到街路之上,司虎便惊声乍呼。
也怪不得司虎如此,从边关到内城,这一轮,他也是跟着徐牧,第一次入国都。
“牧哥儿,那是皇宫了吧!”
徐牧抬头看去,发现在微微的阳光之下,一大片的宫殿群,在正北的尽头处,若隐若现。
“应当是。”
“那皇帝老爷子,便是在里头咯?”
“是幼帝。”徐牧有点无语,怕被人听出不妥,急忙让司虎噤了声。
行走在铺满青石的大街,来往所见,皆是鼓着银袋的富贵人,偶尔有穿着褴褛些的,便匆匆抱了头,走得飞快,生怕让别人发现,自个与这盛世繁华的格格不入。
大街东面,听得见书生学子的诵读。待徐牧转头,才发现在一汪碧湖的湖岛中间,矗立着一座书院,八面玲珑,颇有几分亭湖水榭的味道。
西面是繁市。
数不清的酒楼清馆,戏园赌坊,数不胜数。有杂耍的艺人,二里一摊,拿出压轴的好戏,惹得诸多看客,纷纷往锣盘里丢赏银。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