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在西北的成果。”
李牧知道剑客在问什么,闻言点了点头,笔耕不辍。
“在西北练兵一年,终是小有所成,勉强达到了陛下口中有信仰的军队。
“赵人愿意投降,起初是看在李牧这两个字上。但随后,就是看在这一万秦军身上了。”
想要让与秦世仇的赵人忘记仇恨,相信前年还曾来屠杀一遍的秦军,以秦人自居,太难了,光靠一冬的特训可不行。
零星点摩擦,都会引燃如同一把干柴的赵人,很轻易就会烧起熊熊大火,激起对秦国秦人的刻骨仇恨。
到那时候,再想要没有后顾之忧快速安心发展,唯有把赵人杀个干净才行了。
“我这字写的如何?”
李牧顿笔,侧开身子让出一步,让盖聂进前细细察看。
冷面面瘫没有拒绝,低头视之。
【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全篇词都是以已经被废弃的赵字写就,盖聂初看时还觉得有些陌生,他记不得有多久没在公共场合见到赵字了。
“文是好文,字是好字,凑在一起就不太好了,比你从前所写差远了。”
盖聂如实说道。
这首词的激烈情感跃然纸上,扑面而来。
一个将军壮志未酬,保家卫国,杀敌索命,当是以激烈到无法再激烈的情感写下这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