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仇恨,递出了瓷片。
如今经历这非人折磨,热血早已被瓷片割的稀巴烂。
她重新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是王,是魏王,是掌管魏国生死的天之子!
凡人怎能杀王呢?
怎能与天作对呢?
她眼中满是恐惧、哀求,只求速死。
死亡的恐惧,要三口的瓷片挤得无影无踪,她真的太痛了。
“贱人!贱人!”
魏王豹破口大骂,在洪水宫中来回踱步,摔烂了一切能看到的物件!
心中的愤怒,加宫中的地龙,热的他敞开双襟犹不解暑,此时的他,哪里还记得大梁城外那惊涛骇浪,水淹过来的冰寒彻骨!哪里还记得洪水宫是为了勿忘国耻!
裸露着胸膛的魏王豹坐在床上,盯着磕头如捣蒜,只求一死的刺杀宫女,突然道:
“把这些瓷片都插到她身体里,孤的洪水宫中正缺一个瓷人。”
“奴知错!奴知错!求大王啊啊啊啊啊!”
宫女绝望哭喊,话没喊完,嘴中再度填满了碎瓷片。
半个时辰后,洪水宫一角。
一个跪在地上,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瓷片,只见瓷片不见人的瓷人靠在墙壁上。
鲜血流淌,染红了墙角,浸泡了丹墀。
一同死去的,还有没按住宫女双腿的两个门外卫士。
“抓回来!把陈平给孤抓回来!”
魏王豹惊慌失措,情绪比先前被刺杀的时候还要剧烈。
丞相府一地死尸,他赏赐给陈平的武功高强,明里做饭,暗地监视的庖厨也是其中一员。
丞相三日前夜经东城门外出,至今未回,不知所踪。
这一个多月,放弃了脑子,对自家丞相言听计从的魏王豹,在失去了陈平以后,脑子却找不回来了。
他先是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