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章的脸上。
“你要为这竖子求情?”
魏章心胆皆寒,知道一句话说错就是在咸阳狱意外溺死的下场。
膝盖一软就想要跪下说话,跪到一半忽然想起当今陛下最不喜欢的就是下跪,做了半个蹲起又站起来了。
他低下去的脑袋都要磕在身前桌案上了,颤颤巍巍地道:
“臣不敢!此子顶撞陛下,千死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也!”
嬴成蟜脸色稍缓,语中也少了那刺骨的寒意。
“这么说,你也赞成将这竖子明正典型了?”
魏章呼喊。
“陛下!此子该死!却不能死在陛下手中啊!此子毕竟是先王之子,陛下初登基,就杀了先王长子,我等知晓是此子忤逆在先,可天下人不知情啊!陛下之名声,比此子重要何止千倍万倍呢?”
群臣眼见嬴成蟜皱紧眉头,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不少人都心道这昏君果然在意民间名声。
从蜂窝煤以五钱价格卖给黔首,再到大赦天下,群臣从这两件事就看出来秦二世最看重民间名声。
要逐太子出宫的十多个重臣都出声附和,说的话与魏章所言都大同小异,都说陛下名声比太子性命重要的多,不能因小失大。
秦二世眉头开始紧蹙不展,扫了朝堂一圈,最后落在耄耋之年,而精神矍铄的廉颇身上。
“国尉以为如何?”
众人心道,这昏君果然更信任府上门客。
老将一脸不耐烦,站起来就像是一座大山。
“哪那么多鸟事?该杀就杀!”
嬴成蟜点点头,好容易消下去的杀意又升上来一些。
内史蒙毅起身。
“臣知陛下犹豫何在。
“陛下因叔侄之情不想杀竖子,但其忤逆违背《秦律》,不做惩处又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