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翁喘着粗气,三根手指微微颤抖。
“王子!你放手!我一定要射杀了他!”
冒顿抓着的这支利箭,已然吃满了弓弦积蓄的力量。此时金翁若是松开手指,在冒顿握箭的影响下,不但箭矢轨迹必然发生转变,射不中顿弱,箭矢中积聚的力量还会伤了冒顿。
打定主意不听令的金翁,万万没想到王子为了那条中原狗,竟然以最后使刀的右手为代价,迫使他卸力。
“我要你卸力!”
冒顿再次大声发令,眼见金翁毫无动作,横身挡在金翁身前,正对那根呼之欲出的箭矢。
“还不卸力!你是要杀死我嘛!”
金翁极力咬牙,身躯气的发抖。
他缓缓卸力,手上握着的满月越来越残,直到变成半月。
他的视线从冒顿头侧经过,越过冒顿,看着骏马上那骑术极差,死上千百次都不消他心头之恨的丑态身影,满是不甘。
若是王子刚才没有抓箭,仅是喝令,这支箭已然插在那条中原狗后心!
“啊啊啊啊啊啊”
他犹如受伤野兽般嘶吼,面部狰狞,能让一县小儿啼哭不止。
刚叫了六声,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就捂在了他的嘴上,力气之大,让金翁疼痛难耐,觉得脸骨要被捏碎了!
“你想要我们都死在这里乎!”
面部比他更狰狞,能让一郡小儿啼哭不止的冒顿王子,满是杀气地道。
二人距离不足三寸,金翁能亲眼见到冒顿张口时,嘴中猩红一片!能嗅到那淡淡,散发着铁锈甜的血腥味!
“中原有句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骂的是我,我都能忍,你嚎叫个甚。”
冒顿冷声低语。
许是话说的太多来不及吞咽,亦或是口中血涌的过快,猩红液体自其唇角流下,阳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