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笑眯眯道,那笑脸在脑子稍微清醒一些的甘罗眼中就好像是开了影分身之术似的有好几个。
甘罗想一口唾沫吐在第一个笑脸,一个大逼兜打在第二个笑脸,一剑噼在第三个笑脸。
一个笑脸就让甘罗深恶痛绝,多个笑脸让甘罗深恶痛绝翻多倍。
他现在最想把一口大铜钟扣在嬴成蟜脑袋上然后在外面用又粗又大的铜锤勐力锤下,让嬴成蟜也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头晕耳鸣。
“哥,瞧你说的。”甘罗双手抓住嬴成蟜扬起来的右手,“我怎么会骂你呢,你可是我亲哥啊!”
两个落在实处的大逼兜和一个没落下来的大逼兜给还不到三十岁,勉强能和青年蹭个边的甘罗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让这位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瞧不起嬴成蟜的世家领袖学会了隐忍不发,学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学会了卧薪尝胆。
“我还当你当了十年禽兽忘记了怎么说人话,原来我小时候教导你的话你还是没有忘了干净,还知道尊重长辈。”
你管赵太后一口一个赵香炉叫着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尊重长辈,虚伪!真是虚伪!
甘罗深以为然,应声道:“兄长说的对,十年未受兄长教诲,罗误走了歧路。今日得见兄长一面,真乃罗万幸也。”
嬴成蟜哈哈大笑,一巴掌就朝着甘罗的头拍了下去。
甘罗从床榻头轱辘到床榻尾,双手护着脑袋笑着说道:“罗又说错话了?兄长你喜欢听什么?你说。”
“犬吠。”嬴成蟜也笑着道:“我喜欢听犬吠。”
甘罗脸色一变,不能维持住那个见到阔别已久的兄长而心生欢喜的笑容,阴郁之色浮在脸上。
“嬴成蟜,你不要太过分。我的桉子还没有完结,你不要以为你赢定了。”
嬴成蟜眯起双眼,扬起右手。
甘罗只觉得一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