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了,身高却和六七岁的孩童一样。
蜡祭最后分发的祭品,勋贵们的日常食物,是他们母子一整年的盼望。坃
“不爽利,我能管你这稚童要钱乎?拿着!”
仆役不由分说地把新掏出的唢呐塞在稚童手中,继续吹着曲子,随着大部队前行。
长安君说了,要绕雍城一圈,让今天雍城全都被唢呐洗脑!
不由自主接过唢呐的稚童愣了一下,然后捧着于他而言沉甸甸的唢呐奔回阿母身边。
举着唢呐兴奋地道:“阿母你看!”
一直注视着稚童身影的阿母,爱怜地摸摸稚童的头。
“阿母,这能换几钱?能换多少粟米?”坃
稚童毫不犹豫得把新拿到的唢呐放到阿母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吹一下。
他怕吹一声,就少一钱。
阿母用那双粗糙的,做惯农活的手接过,仔细看了看。
“阿母也不清楚,但至少能有二十钱。”
农妇是根据唢呐的铜杆判断,她也只会如此判断。
乐器啊,她一个普通农妇,哪里知晓价值几何。
农妇宝贝得将唢呐放入怀中,没有让稚童还回去。坃
不食嗟来之食的是饿不死,吃饱了的贵族,和百姓无关。
农妇看到了稚童瞅着唢呐闪闪发亮的眼神,知道自家孩童想要吹一下,但她心中连让孩童尝试这个念头都没起。
吹一声,少一钱呢?
披甲门门生发出去的唢呐不少。
以科学家这个巨子为首的墨家门生,发出去的唢呐更多。
但雍城新响起的唢呐声寥寥无几。
吹一声,少一钱呢?坃
秦国连年征战,十户人家,九户有丧。
苍凉的唢呐声只能让高台附近静止一瞬,很快所有人就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