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侥幸战果,吹了快有三十年了。”
国字脸大汉猛然回首,一脸不屑道:“乃公就是比你强,你这鸟人连战场都没上过几次,和我同爵,也不害臊!”
瘦弱矮小将军大怒,扯着嗓子吼。
“我他阿母的是斥候!要不是我侦查敌情,给你探明路线,你这鸟人死十次了!你这鸟人说我不上战场?我那战场比你险十倍百倍!斥候乃我秦军最精锐兵种!和你这个只会冲的步兵同爵,真真是我之耻辱!”
一个满脸阴沉,身上散发冷意的将军冷哼一声。
“瘦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斥候最精?你把我们弩兵放在何地?你斥候敢和我们弩兵对阵?”
被叫做瘦猴的矮小瘦削将军大怒,唾沫星子乱飞。
“放屁!你把秦弩当做自己本事了是罢?往胳膊上一放一按谁不会?卸了弩和我战一场,信不信把你屎打出来!让你也尿裤子!”
国字脸大汉怒起,指着瘦猴鼻子骂。
“你这鸟人比我强哪去?莪公孙昏好歹还冲锋陷阵,你第一次上战场装死尸,还差点被马踩死。收敛战场别人都是被抬出来,就你瘦猴自己跑出来,你丢不丢人!”
“……”
蒙骜听着塌下将军们连声吵骂,相互拆台,没有觉得吵嚷,反而很是怀念。
好久没听过了……
老将闭上双眼,耳边熟悉的叫嚷,似乎又将他带回到那个金戈铁马的年代。
那个一手揪马绳,一手持剑拍马屁,追杀敌军十里地,比着谁砍头颅多的战场。
真想再年轻一回啊……
蒙骜闭目不语。
渐渐的,屋舍内的喧闹声一点点小了下去。
三十多位将军们看着形容枯槁,生气难寻,脸上密布皱纹,手上满是老年斑的老将,个个心有悲意,面有哀荣。
他们知道床